云潭
原作:怪侠一枝梅
西皮:柴梅
注意:乱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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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枝梅又一桩大案告破,四人自是要庆贺一番,云良镇景色宜人,既然身在此处,也省了快马加鞭赶回去的麻烦,倒不如在此处逗留一日。
离歌笑当然是看到好酒便迈不动步子。云良镇的特产之一便是云潭,名字雅致,连酒坛子上都细细描画着五色祥云,在名酒录中也有一席之地,且在贡酒之列。
“老板,来五坛云潭。”离歌笑刚一落座,便向老板要酒。
“客官,五坛?”老板问道。
“怎么?有什么奇怪的吗?”三娘问道。
老板道:“诸位有所不知,这云潭,虽入口清新,酒意浅薄,但后劲十足啊,这五坛……你们四位,恐怕……”
“唉呀。”柴胡大喇喇地开口,“你啰嗦个啥嘛,只管上便是。”
“诶,好嘞。”老板道。
做生意嘛,银两管足,随客人高兴便是。
酒是好酒,入口甘冽清雅,芳香浓郁,却又不呛人。眨眼功夫,离歌笑已是两碗入肚。
“歌哥,你别喝太快,这酒喝得快了,更伤身子。”贺小梅叮嘱道。
“梅梅,你怎么不喝?”三娘问道。
“我……”贺小梅犹犹豫豫。
“我什么我,我跟你说,娘娘腔,你这时候不喝就是坏了兴致,来,喝!”柴胡不由分说,强行将酒碗塞给贺小梅。
“那我,少喝一些哦。”贺小梅端起酒碗道。
这云潭的名声,贺小梅是听说过的,神就神在醉神不醉人,这五坛子酒下去,恐怕一会儿大伙儿都得发起酒疯来,但又不可扫了大家的兴,贺小梅本想至少留自己一个清醒,若是有什么状况,自己还可应付得来。
现在看来,也只好一醉方休。
柴胡醒来时便觉得不太对劲。
这房间似乎不是他们来时他住的那一间,他那一间房早就乱糟糟的一片了,虽然自从小嫣这事儿之后,柴胡养成了良好的洗澡习惯,但整理屋子这件事还是……哪有这间这么齐整干净。……除了地上那一地衣物。
昨晚喝得多了,大概是走错了房间……走错了房间???
柴胡发现自己光溜溜地裹在被子里,一丝不挂。
要是光这样也就算了,大男人,睡觉不穿衣服也不怕什么,问题就出在,他身边还有一个人。
贺小梅。
贺小梅倒是穿了件里衣,但是头发散乱,还皱着眉头,看起来是睡得不甚安稳。
不得了了,我怎么跟娘娘腔睡到一块去了。
柴胡愣了片刻立马掀被翻身下床,却不慎看到了……
娘诶,娘娘腔咋还没穿裤子!?
柴胡心里发虚,难不成是酒后……那个?
越想越慌,柴胡赶紧穿上衣服,落荒而逃。
贺小梅直到将近正午才起床,人到书院,只有三娘在帮着布菜。
“胡哥呢?”贺小梅问。
“他啊?一大早就不知道到哪儿去了。”三娘道,“怎么,你找他有事啊?”
“啊没事没事。”贺小梅赶紧摇头。
“你可别学那些臭男人,成天的不见踪影。”三娘拍拍小梅的肩,“连老胡都学坏了。”
“嗯。”贺小梅只好点头,自觉地帮着三娘一起布菜。
柴胡已经在河边发了半天愣了,也不知道该干什么。
要是自己真跟小梅……怎么办?要不要负责?
但是小梅是男的啊?
男的要是被那个了……也要负责?
哎算了算了不想了,越想越烦。
不想了也不知道该想什么,脑子里都是这个事儿,现在柴胡也不敢回去,生怕见到贺小梅尴尴尬尬的。
可是这么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,总要见面的吧。
想来想去,柴胡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。柴胡,你是不是男人,是个男人就大起胆子来,怕什么!负责就负责,反正娘娘腔有时候也……挺招人喜欢的。
柴胡站起来,连裤子上沾的杂草也不拍,径直往书院方向走去。
回到书院的柴胡有点儿纳闷。
贺小梅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跟他打招呼,三娘招呼他过去吃饭。
这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,柴胡一直偷偷观察贺小梅的表情动作,也没发现任何异常。
难道是自己搞错?
也是,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又怎么了,娘娘腔虽然是女气了点儿,但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,自己肯定是想多了。
但是再一想,睡一张床也不用扒光了衣服啊?
柴胡知道自己脑子不太好使,想这想那的简直头疼欲裂,不如找小梅问个明白。
打定主意的柴胡筷子一放,大声道:“我吃饱了。”便起身离座。
三娘转头问小梅:“梅梅,老胡怎么有点反常?”
贺小梅也一头雾水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贺小梅帮着三娘收拾完,回到醉生梦死,正准备回房时突然被人叫住。
“欸,娘娘腔!”
柴胡的声音。
“胡哥?你叫我?”贺小梅道。
“哎,是,我有点事想问你。”柴胡道。
“什么事?”贺小梅问。
柴胡略有些心虚地四处望了望,“这里不方便说。”
“那进来说吧。”贺小梅笑道。
“……”柴胡有点儿犹豫。
贺小梅站在屋内喊他:“胡哥?你愣着干嘛?”
“哎。”柴胡应了一声,跨进屋内。
柴胡进了屋,贺小梅便把房门掩了。
“胡哥,现在可以说了吧?什么事?”
“娘……小梅啊,昨天我们喝完酒以后,发生了啥事,你还记得不?”柴胡别别扭扭地开口。
贺小梅先是愣了愣,眼神一动,道:“你觉得发生了什么?”
“俺……咋知道……”柴胡不敢看贺小梅的眼睛。
“你不知道,难道我就会知道吗?”贺小梅反问道。
柴胡性子急,被贺小梅反问两句便沉不住气了:“诶,就是今天一早我醒的时候……”
贺小梅:“嗯?”
“唉。”柴胡重重地叹了口气道,“我还是走吧。”
“欸,等等,胡哥,你话说一半,可不厚道啊。”贺小梅一个旋身挡在门前。
“我不问了还不行嘛?”柴胡嚷嚷道。
“可以,但是你想一想,你不问了,心里憋着个问题,而我听了一半的问题,也没法儿安心。但要是你说出来,我要是知道,就可以回答你,问题也能够解决,要是不知道……”
“咋样?”
贺小梅笑了笑:“我也没什么办法。”
“你这说了等于白说嘛!”柴胡道。
“那你倒是说你一早醒的时候发现什么了啊。”贺小梅道。
“不就是……”
“不就是什么?”
“哎呀不就是咱俩睡在一块儿嘛!”柴胡想着这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,不如痛快说了,要是真有什么,不如来个爽快的。
“哦——”贺小梅拖长了尾音。
柴胡眼神不自然地躲躲闪闪的。
“你不就是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?”贺小梅道。
“你知道?”
“知道。”贺小梅说。
“那,那你就说呗!”柴胡道。
“昨晚我们…………”贺小梅欲言又止。
柴胡紧张地吞了吞口水。
“我们…………”贺小梅看起来正在犹豫挣扎。
柴胡已经紧张得快要把舌头吞下去了。
“我们…………”
“哎呀娘娘腔你就快点说好吗?我这心吊上吊下的。”柴胡急道。
“唉,你怎么这么心急呀?”贺小梅皱眉道。
“你……唉。”柴胡只好乖乖闭嘴,等小梅发话。
贺小梅噗嗤出声,“骗你的,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你!”柴胡你了半天,却不知道说什么好,一张脸涨得猪肝色,“我走了!”
“唉,胡哥。”贺小梅又道,“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,你这么紧张干什么,你不会是……喜欢我吧?”
“狗屁!谁会喜欢你这个娘娘腔!”柴胡的脸色好像又深了点儿,逃也似的推门出去了。
贺小梅留在屋内,也不急着关门,嘴角轻轻勾起半缕——这可不止十两。
——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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